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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儀文華」專欄 -《「蔡政府貪汙腐敗佐證無恥課綱」》

北一女區桂芝老師一席控訴「回首愈走愈黑的教改路」,1天內線上流量已近百萬,讓蔡政府不得不回應,且同時發動側翼反擊,因為打到痛點。

區老師指出教改25年來,學生、老師、國家教育力三輸的現狀,更直指臺灣政治最大的問題是「意不誠,心不正」,竟在中國全面崛起的此刻,自宮自殘,放棄自身繼承的最悠久而美失去繼承祖先強大文化的知識與能力。

好的文明,讓台灣孩子們因錯誤的教育政策,最讓「高官」及「專家」跳腳的一段話是:刪掉了顧炎武的〈廉恥〉,學生們不再有機會思考為什麼「士大夫之無恥是謂國恥」,不再能理解「恥,是清清白白的辨別」,再加上日常新聞中不清不白的廟堂小丑個個吃香喝辣,耀武揚威,年輕學子怎麼能不是非錯亂,價值混淆呢?所以108課綱就是個「無恥」的課綱。

但,這不是事實嗎?近年來,蔡政府一連串貪汙腐敗的離譜事件,都在佐證區老師的說法。

王必勝、許朝程小三事件,讓衛福部成了桃花部。偷情不稀奇,但偷情還能升官,少見!事發後,王必勝由疫情指揮官升任衛福部政務次長,許朝程也得到部長薛瑞元力挺,說他「公務表現主動積極,私人事務不會另有處置。」這在講究「士大夫之無恥是謂國恥」的時代絕不可能發生,但薛瑞元說來卻臉不紅氣不喘,不就是欺負選民沒有「清清白白辨別是非」的能力嗎?

鄭文燦針對「無恥課綱」的回應是,「品格教育不是靠背文言文」,想必他當年讀古文,只知背誦,沒有入心入魂,所以寫論文會抄襲。除了私德有虧,政績也有問題,像是發生「花蓮地震,震落桃園天花板」的事件,但這一切都不影響他高升行政院副院長,這種不清白的拔擢,怎麼能不讓年輕學子是非錯亂,價值混淆呢?

又如因應突發事故組成的「國家隊」,其職責本該是救苦救難,解民倒懸,卻個個出現啟人疑竇的資格問題,最後成了發國難財的代名詞。難怪區老師質疑刪掉了范仲淹的〈岳陽樓記〉,讓「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成為神話,學生也失去認識一個建立生命高度、學習大我關懷的典範。

政府失德已是事實,各種荒腔走板事件層出不窮,民情鬱結,積怨已久。區老師控訴108課綱「缺德」「無恥」,其力道就如當年召喚出百萬紅衫軍的「禮義廉恥」,正打中百萬人的心坎,替他們出了一口氣,難怪瞬間成網紅。事實上,教育只能設計一個應然的可能,而無法求取一個必然的結果,因為人之不同,各如其面。但如果設計課綱時就包藏禍心,那真是萬死莫贖了。

(作者段心儀為中華語文教育促進協會祕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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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部落

每一次旅行,都是在時間的巨輪碾壓的地面上挖一小坑。提著皮箱,背著相機,掛上一抹逃離世間的笑容,縱身一跳,和時間擦身而過,逃進另一個未知的世界中。  旅行中的人總是青春的。在青春時我們會不斷學習、吸收新的事物,就像是一條純白色的吸水布,拋進滿是色彩的池中,染上一身絢麗繽紛。  曾經的旅途,早就化成一顆像是被敲破的珠子,碎裂的痕分割出無數切面,透著千種色彩,空氣的味道,陽光的角度,巨木如濃墨渲染深深淺淺的陰影,村人臉上足以融化山中陰涼的天氣的溫暖笑容,當時的種種感官,全都被折進這名為記憶的小珠,藏在心中,閉上眼睛就能喚出。  總覺得旅行和旅遊是不同的,旅遊是附帶著時間表的,每一段時間中都被放入了對應的景點或路途。就像是看電影,我們只能隨著劇情起伏,和身旁的人一樣,是被強行灌入感受;而在旅行中反而是拋棄時間的,是完全控制自己的步調,去探索、尋找。旅行沒有目的地而只有路線,途中的精彩會自然而然出現,沒有必然會見到什麼,也正因為如此,更多了些浪漫,在每一段旅行中的感受都會結成彩色的小珠,藏在心中,就像小時候總抱著裝滿多彩糖球的玻璃罐中,自己捨不得吃也不讓別人碰,那是無價的寶貝。  那天的天空像是半夢半醒,茫茫白物壓著太陽的眼皮,銼鈍了太陽的銳角,慢動作般切出一道道溫柔的光線,編織成山中早晨的背景,輕托著旅途中的第一幕。  山路上,我將窗戶打開,風往後吹的聲音輕刮著耳朵,公路含著日光延展,之後以一個彎曲收尾。當車子輕滑過一個彎,又一段路生長出來,像有一雙手,柔柔地揭開山林的面紗。路旁樹叢中竄起一棵的樹幹,沒有一片葉子就像是炫耀身上的精雕細琢,以頂天立地之勢昂首佇立,凜凜傲氣地散發出一圈又一圈的光暈,宣誓著他是百樹之王者。幾隻鳥兒在空中翻飛,婉轉啼出輕鬆悅耳的音調,他們重複唱著:「自由|自由|」如黃綠色的小珠乒乒乓摔在葉片上,彈跳著,最後全部收進耳朵。  當我們更深入山中,路也越來越崎嶇,車輪攪著泥濘的聲音迴盪在心中,如掛著一顆千百斤重的大石,繫著惶恐,彷彿稍稍一有閃失,就會重重跌入萬里深淵。再也無心觀賞窗外景觀,憋著呼吸緊繃地蜷曲在座椅上,腦中驚心動魄的尖叫連接著神經、溶化在血液中,一波波傳到全身每一個細胞,每一陣微涼的風輕輕吹過,都能拂起一陣顫抖。  車子爬上最後一個上坡,停下,在碎石子地上捲起翻騰湧動的灰白色沙土做為

憫然

我開口叫住走在前頭的媽媽:「媽!」,然而我的聲音被眾多紛雜的小販、攘往的人群淹沒。在那最關鍵的、難以察覺的半秒吧?心臟是像被扭過的,極不舒坦。一股難以言喻的麻痺感,從心頭、肩膀、竄過我插在口袋裡的手。在幾秒鐘天人交戰後,我仍然選擇加緊腳步跟上家人,不再呼喊叫他們等我,一面側過身子鑽過前面一對迎面而來的情侶。我的呼吸像是被凍結住了。 終於趕上媽媽和弟弟,他們並沒有注意到我臉上、我心裡那抹灰色的不安……和,蝕入胸口、酸酸的罪惡感。  這是一個非常熱鬧的周末夜,男女老幼湧來的人潮,一點也不畏懼新春時分台北的綿綿細雨。層層疊疊的人群沓雜,擁擠得密不透風。抬頭一看,夜市應景的在路的兩邊都掛上了大紅色的燈籠,還透著溫黃色的光呢!到處都是歡笑聲、新年歌和小販的吆喝。 走了二十多分鐘,透過人牆的縫隙,我赫然看到一個乞丐。他就像你曾在市場裡、夜市裡、街角處看到過的那些乞丐,有著有黝黑的厚皮膚、短小的身軀,那曾是小腿的地方是兩團無語的空虛,剩下切斷的地方圓圓的、佈滿凹痕的遺留。在眾人若有似無的逼視中,他匍匐著前進,用他那殘缺的手掌在微濕的柏油路上攀出一條生路。後面喀拉喀拉的拉著一個小扁盒,寥寥幾枚銀幣跟著它們的新主人流浪。人流仍然各自往各自的方向去,照著原來的步伐。一個個心不在焉的眼神,只瞄一眼便直接忽略。那是對乞討者的尊重嗎?我分不清,那藏在眾人眼窩背後的,是毒辣的輕蔑,還是按耐住的、其實足以氾濫的同情?眼神中,人們熟練的冷漠,我看不出,也不想妄加揣測,那究竟是冷入骨髓的毫不在意,還是默不作聲的殷殷切切? 不管如何,沒有人投下硬幣,人潮是有如過客的魚群。魚,是不會稍作停留的冷血動物。總是向前游。 然而我怎麼可以自詡為旁觀者呢?五十元被我擁有,而他無庸置疑比我更迫切需要。在這冷雨中,五十元代表一碗熱騰騰的湯。我的心中漾起一陣憐憫。一個乞丐,顯然更有資格得到一枚五十元的硬幣。我的內心裡,有一塊柔軟的地方,正告訴我要這麼做。而另外一方,我內心中比較自私的一塊,我是多麼不願去承認!是要我留住一筆小小財富的私心,這也是好不容易得到的!有個聲音強硬的反對著。眼見乞丐離我越來越遠,心亂如麻的我匆匆下了決定,要把錢投進那少得可憐的扁盒。 後來,我並沒有那麼做。  我也成了高傲的富有者了嗎?與其說是那乞丐會因為缺了我的錢而挨餓受凍讓我著急,不如說是我內心裡始終隱藏著的野獸更讓

航行向你

在人生的浩瀚汪洋中,我曾沒有目地的迷失了方向,不知何去何從。直至認識了你,我才了解自己的無知有多麼愚昧;直至認識了你,我才不再繼續迷航於成長的波濤洶湧中,開始發現自己存在的意義,肯定自己努力的價值。  你說「智慧是來自於體悟到自己的無知」,而我正朝向試著認識自己的無知。 從前的我,拖著一個空殼,在升學的框架下忙碌著,在成績的叢林中尋覓著,卻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些什麼。漸漸的,我失去了一切價值。但在認識你之後,我才體會到對自己的一無所知,因此我不再背著沈重的包袱,我學著放下一切,我學著傾聽自己心底真正的聲音,我選擇了一條與眾不同的航道,那就是我從未想過的 - 休學。選擇迂曲的道路,拋棄升學第一班的光環,在他人眼中看來,也許我才是最愚笨的那個,也許我放棄眾人眼中的捷徑,但是,我卻更能細細領略沿途的風景。你擁有自己的哲學信仰,你堅定不移,即使在你即將失去生命,你也不會選擇逃避,眾人的聲音也不會使你違背自己的原則,就算你毫不遲疑接受了死亡,你依然忠於自己,忠於堅持心底最真的真裡,這,就是我想要的人生,我冀望自己能和你做一樣的人。 我喜歡你的生活方式,你注重於發展自己的本能,拓展自己的個人天賦,這也是現在我很努力學習的一環,對於「自己」這個乍看似乎熟悉的人,其實我還在學著摸索,雖然我對於自己的優劣勢還不能明確指出,但我會盡所能朝向各方體會、學習、發展,最後找出適合自己的道路。然而便利的生活有時會帶來人性的懶惰,因此我想克制慾望也是我很需要向你學習的一點。你鼓勵我要注重友誼關係和參與社會,因為我們是相連的共同體,我相信這會是個讓獨生女的我學習共同成長一個很好的方式,但是對於與人交際這點我真的有諸多感觸,你時常會上街頭與人聊天談話,從中引導人們學習領悟,這是多麼難得可貴,語言的力量是多麼奇妙,能引航一個人走向不同世界,讓我了解到席勒說的:「思考是我無限的國度,言語是我有翅的道具。」在那個國度,我願伸出友誼的雙手,踏出實踐的腳步,打破心裡那一道藩籬,在互動中激盪出思考的火花,綻放智慧的光彩,才能有所成長,我得跨越這道高牆,才會茁壯自我,你同意我的話嗎? 你說過「未經檢討反省的生命是沒有生存價值的生命」,這句話深深烙印在我的心裡,生命的意義,是我想和你一起探討的。人的一生,會有許多過錯及後悔,事情發生不代表結束,反而是重新開始,給你省思和檢討的機會,不要讓錯誤再度發生,讓自己哀嘆

「心儀文華」專欄 -《「課綱審查機關算盡」》

台灣政治凌駕一切,好像已成常態。執政黨無視民意擅改體制,大家也習以為常。當政黨輪替時,體制的破口就成了對手反噬的切入點。於是,課綱一直更動,教育成了祭品。  教育部為審議課程綱要而設置課程審議會,行之已數十年,運作順暢。蔡政府上台後,制定《高級中等以下學校課程審議會組成及運作辦法》,課審委員的聘任改由行政院提名,立法院各黨派合組「課審會委員審查會」,過半數同意後由行政院長聘任,提高課審委員的位階。辦法中又擴大了課審委員的職權,不但可進行程序審查,還可進行實質審查,審查「課綱的縱向連貫、橫向統整或妥當性」,權限包山包海。  教育部制定此辦法的背景當然是衝著108課綱而來。因為蔡政府上台前,108課綱已完成了分組審查,如果按照既定程序,絕對無法進行實質更動,又如何達到政治目的?所以抽梁換柱,讓審查大會手夠長,以便進入各學科,攪動風雲。果然,順利降低了文言文比例;虛無化文化基本教材課綱;又以東亞史取代中國史等,一切順利而圓滿,完全無視於對教師、家長、學生、出版社等產生的困擾、付出的代價!  107年文化部端出了《國家語言發展法》,又如法炮製讓教育部去執行政治任務,要求中小學都要增加本土語文課程。國小每周本就有1節本土語文課,高中則把這2學分放到共同核心課程,雖有困擾,尚可設法處理。只有國中怎麼都喬不出每周1節課來安頓它,因為這會吃掉彈性課程的節數,而彈性課程正是108課綱的最大亮點!所以國中分組委員決定「不同意」,當然開始在課審大會中面對百般刁難。 10月25日第5次會議,4名委員眼見無力回天,中途離席,隨後遞出請辭書,讓相關決議因人數不足而停擺。教育部眼看11月24日本就有一批課審委員4年任滿,時間緊迫,難以強渡關山,只得再組「課審會委員審查會」,重新遴聘21位課審委員。  課審委員既然如此重要,審查過程自應慎重無比,結果並非如此。首先,辦法中規定遴聘委員須公開徵求各教育、教師、家長、校長組織推薦參考名單,但許多教師、家長組織都沒有收到訊息。訊息只在小圈圈中流動。其次,除消極資格限制外,行政院提名標準竟是「綜合考量後的適切人選」!這不就是便於「選我所愛」?新委員一上任就要審本土語文課程,名單中卻完全沒有一線國中教師,怕他們反映教學現場的心聲嗎?  教育是百年大計,學生是台灣的未來。執政黨如此蠻橫,罔顧台灣長遠發展利益,恐怕「亡秦者,秦也」,將毫無懸念。我只痛惜在此過程中

祖母

秋涼了。一早金風便吹拂進沉靜的三合院中,撩起老樹日益稀疏的枝條,撫摩過三合院門廊列柱上已然漫漶的文飾;撫摩過神明廳門上懸著題有「九牧傳芳」四個遒勁大字的老舊牌匾。風,也撫摩過老婦人斑白的髮絲,靜吻過她飽經風霜呈暗褐色的肌膚。 老人家穿著一件樸素的碎花衫,手拄著拐杖,身形佝僂削瘦。她推開木框的紗門,緩步走到神明廳前,使勁地扳開門栓,推開厚實的木門,讓早晨和暖的陽光曝進神明廳裡。木門嘎然開啟,神明廳莊重而寧靜,正對著太陽,披著白紗的觀音大士淺笑著,在她的右下方,置著一個小龕。歷代先祖的諸多面容經過歲月的揉合,融匯成一句簡單的稱謂。而今就在這龕裡,和老人家一同浸在恆久的寧靜。 步出神明廳,老人家走到埕的中央,迎著淡淡的風,從稻田的另一端送來。在埕的角落,有一畦小田圃,上頭地瓜葉匍匐著,旁兒是一汪柔綠,綴著許多紫紅色的花,這是波斯菊,如許簡單。老人家不大看那大片自己耕耘了五十年的稻田,她只愛看著這些在風中波動的花。 站了好一會,陽光已經驅散了早晨尚陰冷的氛圍。老人家蹣跚地走到門廊下,坐在一張木椅上,手中握著冰涼的拐杖柄,沉默地望著庭院圍牆外的馬路。 時光總是越過越慢,少年時光色彩紛陳,一瞬已是十餘年頭,然而老年的生活卻像在永劫中掙扎,總是等待,再等待。家族血脈是一條細細的繩索,老人家的心是那諸多細繩纏繞成的一個大結,條條繩索都牽在兒孫們的心頭上。二十世紀裡,出口擴張來了,資訊爆炸來了,隻隻強而有力的巨手揪住每個繩頭使勁拉扯。繩仍繫著紮實,但是繩索卻變得細了、脆了、長了。村莊裡的熱鬧已然逝去,沉靜接管了一切。 老人家望著,心思已經沿著那一條條繩索出走了。今日是九九重陽,神明廳內的祭祀時間表上列著的其中一天,那寥寥的幾日,便是老人家殷殷盼望來臨的日子。她思忖著,今天有誰會來呢?來的人又會有多少呢? * * 車子在巷道中穿梭,兩旁的房子多是磚砌的,間或還有片片結實累累的稻田。三汴村是個被水泥遺忘的世界,祖母家就是這些古樸庭院中的其中一座。很快的,車子彎進了祖母家的埕,車輪輾過小石子的聲音擊碎了凝固在庭院中如玻璃般冰冷的寂靜,揭開了一

「心儀文華」專欄 -《「教改?孩子的未來不能等」》

30年前,410教改提出四大訴求:落實小班小校、廣設高中大學、推動教育現代化、制定教育基本法,從此30年不回頭,台灣的未來卻陷入危機。 起因於菁英思維主導的教改,能繪出天上彩虹,卻做不出登天梯,反而讓台灣教育淪落到今日知識品德兩失的窘境。它貶抑40多年來曾培育出多少優秀人才的教育模式為威權主義遺緒,並藉此掃除中國意識,植入台灣意識。108課綱更全面弱化學生對中國歷史、中華民國歷史、中華文化的認知,確立中國台灣「一邊一國」的概念,導致今日兩岸兵凶戰危的局面。 更可怕的是,解構文史課程的同時,也解構了台灣的道德價值。刪「廉恥」,去四維八德;刪「岳陽樓記」,讓台灣人不知公義重於私利;刪「台灣通史序」,抹煞先人從大陸渡海來台,篳路藍縷,以啟山林的歷程。教改讓台灣孩子認為自己是「台灣民族」,但虛構的「台灣民族」沒有輝煌的歷史與文化,哪來的正確三觀?只能虛浮無根地隨波逐流。 理科也逃不開108課綱魔掌,三年只有二個必修學分,全面弱化理化生地各科,大學急忙為新生開補救課程,科技界憂心人才斷層,政客卻忙著撇清自己與教改的關係。政客的無恥,是人民最大的不幸;但,哀其不幸之餘,我更怒其不爭! 學生時代,多少人淪為教改白老鼠。四十歲的經歷過讓數學能力下降的「建構式數學」、不一貫的「九年一貫課綱」;三十歲的讀著「一綱多本」後錯誤百出的教科書、更無所適從於基測、會考時代年年變化的各種入學方案;二十歲的,更得面對108課綱後知識的雪崩,英數理外,國文歷史都得補習,還得耗盡心力準備不知是否採計的學習歷程檔案。 進入社會,你發現廣設高中大學,只是增加了不少校長、董事長的職位,為教育部高官廣開出路,卻貶低了大學學歷的含金量;耗費四年光陰和學費後找到的第一份工作,爸爸說薪水跟他當年高職畢業時差不多。青年低薪讓社會充滿酸民與怨氣。 當了父母,你愕然發現校園已呈叢林生態,老師的管教權被奪走,安分守己的學生就得直接面對校園暴力甚至詐欺吸毒的日常。你想讓孩子進入私校,因為校園相對安全,又保證不按照108課綱教學,但私校動輒數十萬的學費,讓你卻步。原來,教育部視為眼中釘的只是公立明星學校,卻變相扶植私立明星學校,讓階級只能複製,無法翻轉。 失德的教育培養出沒有道德的人,輕視知識的教育培養出沒有知識的人,無知的群眾就會任人擺佈,固化了階級就滋生矛盾衝突,危機四伏的台灣不能等。我們呼籲立委翻轉課綱,我們呼籲新政府進

尋找第二次的會面

混著墨色的藍暈染頭頂上方一小塊被樹影裁出的天空,四周一片靜黑,只有幾點星光勉強擠出絲絲銀粉輕輕灑在灰藍的石面上,泛青的石子誘得久行的我忍不住坐了下來,不平的凹凸感嵌入我的肌膚,而我的眼神卻不停地在黑枝暗葉間穿梭,又忽地定定地棲在枝椏上,久久也不想眨眼。 想著第一次見到牠的身影,大概是傍晚六點半左右,牠張開皮膜,從前方的樹梢無聲無息地滑到右後方的林中,瀟灑的,以睥睨眾生的姿態,順著氣流,緩緩地掠過我的頭頂,輕描淡寫地帶走我的呼吸,像徐志摩的詩:「不帶走一片雲彩」。今晚我再一次放下課業,來到人煙稀少的樹林中,不是為了走訪山川,也不是為了探尋名勝古蹟,而是為了大赤鼯鼠展開一趟星光下的飛行。 「哎呀!別再看了!牠也許已經走了!」朋友笑著,催促道:「我們快點去找蛙啦!我已經聽到拉都的叫聲了!」的確,整個空間充滿磨牙聲,像是有個巨人藏在這片樹林中「嗯...給ㄟ」地發出聲響。我戀戀不捨地起身,繼續著今晚的旅程。再一次回望默然的天空,感覺上仍舊依稀有個靈巧的影子平淡地刷過眼底,為小小的一片天滑出一道完美的直線。「好啦!快走吧!下次早點來就是了!」我嘆口氣,匆匆向前方的隊伍追去。 穿過小橋,及肩的灌木叢堅毅地立於兩側,伸著圓胖的小葉在晚風中招展著。「快看!這是甚麼?」一隻攀蜥被耀眼的燈光嚇得傻在樹枝上,背上亮黃的斑紋警戒似地閃著,「斯文豪!」身旁的朋友激動地喊出牠的名字,像是遇見多年不見的老友,迫不及待的上前寒暄幾句並手舞足蹈的向我們介紹:「斯文豪氏攀蜥與黃口攀蜥極為相似,最好判斷的地方是他們嘴巴的顏色……」恍惚中,密密麻麻的思緒隨著蟲聲窸窸窣窣地聚攏、飄散,眼前朋友歡喜地與他的最愛敘舊,在冰涼的夜裡是多麼溫馨,而我想找尋的卻仍然杳然無蹤。時間越來越晚,今夜想是無法見到面了,頓時心中漫起一層酸澀的滋味,一種欲哭無淚的乾苦。黯然地,我循著黃土斑斑的足跡前進,卻仍不死心的不時抬頭望向樹梢,渴望能再一次捕捉到牠優雅的身姿。 蜿蜒的小徑點綴著幾撮嫩綠,沒走幾步,一陣尖銳的叫聲從不遠處竹木混雜的林中傳來,剎那,我已飛奔來到聲音的發源處,用單薄的肉眼在高聳的竹葉間翻撥,試圖尋找聲音的主人。問過其他朋友,沒有人知道這是屬於哪種動物的叫聲,數支手電筒發出強烈的光束在枝葉上映出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的光圈,像外星人的眼睛,粗魯地想揭開一切答案。此時,蟲兒彷彿歇息了,蛙兒似乎入眠了,晚風似是靜止了,只剩

「心儀文華」專欄 -《頭痛醫腳 腳痛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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